“大小姐,谢府送了张帖子过来,说是过几日谢家会举办一个马球赛,想请大小姐去观看。”宁香拿着张帖子走进屋内道。
闻声,林沐沐将手中的《地理志》合上接过帖子看了看。
“镇国公府送来的帖子?”
“是,来人说是谢老夫人让人送来的。”
林沐沐对什么马球赛没什么兴趣,不过她之前答应过谢老夫人再给她做一次复查,索性就趁着这次机会去做了算了。
“你去回了来人,就说那日我会准时到。”
“是。”
马球赛在西京很常见,马球就像马术一……
“大小姐,谢府送了张帖子过来,说是过几日谢家会举办一个马球赛,想请大小姐去观看。”宁香拿着张帖子走进屋内道。
闻声,林沐沐将手中的《地理志》合上接过帖子看了看。
“镇国公府送来的帖子?”
“是,来人说是谢老夫人让人送来的。”
林沐沐对什么马球赛没什么兴趣,不过她之前答应过谢老夫人再给她做一次复查,索性就趁着这次机会去做了算了。
“你去回了来人,就说那日我会准时到。”
“是。”
马球赛在西京很常见,马球就像马术一……
() “是,是大小姐也知道前些天祭天时出了事,后来钦天监发现天坛上的圣物裂了,之后民间就传出昭和帝根本就不是真龙天子,乃是黑龙降世,因为没有顺应天道才让西城百姓受了旱灾……”
“这根御王有什么关系?”
“大小姐别急,先听奴婢说完。”
“嗯。”
“就在前天,御王的封地突然下雨了,还连着下了一天一夜的大暴雨,大小姐有所不知,御王的封地铁马悍城就离西城不远,那都是西北的苦寒地,常年雨水就少,像这样下一天一夜暴雨的情况极少,所以百姓们都说是御王怜悯西城的百姓,但碍于昭和帝这条恶龙压制才不敢明着为西城百姓求雨,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为自己的封地求雨,用以救济西城的百姓,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御王才是真正的真命天龙,昭和帝是假的!”
林沐沐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有人明目张胆的让昭和帝将矛头指向赵玄凌!偏她现在脱不了身,不过即便她现在身上没摊着事遇到这种情况她又能为赵玄凌做什么?
“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挑起御王跟昭和帝之间的斗争好坐收渔翁之利!”
“大小姐,这么说御王岂不是有危险?”
林沐沐拧着眉,的确很危险,但这事还得看赵玄凌的态度,若他当真有心那个位置,想必便是昭和帝也奈何不了他。
“现在御王如何了?”
“奴婢听说皇上下令将御王禁足在王府。”
“大小姐,门外来了好多禁军,说是要带大小姐去审问!”传话的小丫鬟白着一张脸到门外道。
林沐沐又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林浩德事后自然也知晓了,不过这段时间他还是对外称身上的伤势没有好,在祭天出事后他索性就直接让人将他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美其名曰是跟张氏一道养伤养病。
昭和帝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哪里还会管林浩德怎么样,也就由着他去了。
现在整个林府都被老夫人管着,老夫人哪里懂得外头那些纷争,看着守在门外的禁军也只当是林府多了两个护卫而已,反正也没有影响到林府的正常生活,她才不管那么多。
所以林府这些天待在林府倒也还算安生。
“这个时候要审问我?可知道是谁提审的?”
小丫鬟摇摇头,她哪能知道这些。
林沐沐现在还是戴罪之身,禁军来拿人她还真不能反抗不然就是变相的给他们一个定自己罪名的理由。
“我知道了。”林沐沐在屋子里捣鼓了一阵才走了出去。
“大小姐,奴婢陪你去吧?”
“你们去什么那地方岂是想去就能去了,更何况你们又不是嫌犯,安心在府上等着我不会有事的。”话虽是这么说,但林沐沐心里也没谱,毕竟在这风口浪尖上的她很容易就会被推到昭和帝跟前成为炮灰。
林沐沐走出林府就看见有一队禁军等在外面。
来人林沐沐都没见过,但他们身上有禁军的令牌她反抗不得。
“带嫌犯林沐沐。”
两个禁军上前用镣铐将林沐沐铐了起来带上马车
“两位大哥,不知是哪位大人要提审我?”
两人绷着一张脸没有回应。
林沐沐知道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什么也就没在浪费口舌。
透过摇曳的车帘,林沐沐认出马车行驶的方向,是皇宫。
果然,半个时辰后,马车在皇宫侧门停了下来,禁军带着林沐沐到了议政大殿。
“皇上,杀害杨大人的犯人到。”林沐沐刚一到就有宫人进去通报道。
“带犯人进来。”
“是。”
林沐沐被带进去在大殿跪下。
昭和帝身穿一件暗色的龙袍,衬得他的脸色更为暗沉。
“林沐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勾结赵玄凌杀害原禁军统领杨大人!”昭和帝抬起那双阴鹜的眸子瞪着林沐沐厉声道。
勾结赵玄凌!
这罪名她要是认了,她跟赵玄凌都会倒霉!
她还道昭和帝面对流言能想出什么好的应对办法,没想到竟是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皇上明查,杨大人之事微臣是被陷害的,微臣跟杨大人无冤无仇的又怎会无故杀害他?”
昭和帝冷哼一声。“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想抵赖?今天朕就让你无话可说!来人,把人给朕带上来!”
人?
林沐沐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宫女被架着走了进来,看清她的模样,林沐沐一颗心都沉了下去,此人正是那天她出宫时给她领路的宫女!
“你说,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那日奴婢奉命送林大人出宫,谁知途中林大人说肚子不舒服要去茅房让奴婢在原地等着,奴婢就照做了,可谁知林大人一去便久久不回,奴婢寻找无果只能回云钵宫复命,谁知在途中奴婢看见林大人在一处假山丛跟杨大人说话,奴婢亲眼见着林大人将杨大人毒杀,当时奴婢害怕极之下被林大人发现,林大人便将奴婢打伤扔进了枯井中,好在奴婢命大在枯井中醒来后就被人给救了……”
“简直一派胡言!”林沐沐厉声反驳。
“皇上,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啊。”
“林沐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宫中公然行凶!朕已经让刑部的仵作查过了,杨大人的确是被毒死的,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沐沐恨得攥紧了双拳,今天昭和帝亲自提审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认下跟赵玄凌勾结的罪名,不管她如何争辩他都会想办法定下她的罪名。
冷静,这个时候若是乱了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想到进宫时那押送她的禁军塞给她的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字,拖。
她不知道这纸条是谁传给她的,但眼下的情况她只能照做。
“皇上,微臣想要验尸!”
“你又不是仵作,你验什么尸?”
“皇上,她说杨大人是被微臣毒杀的,那微臣自然要问问杨大人真相到底是什么,还请皇上应允。”
“林沐沐,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耍什么花样?”昭和帝眯了眯眼。
“皇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微臣又能耍什么花样?微臣不过是在争取一个自
证清白的机会罢了,皇上相信这宫女的话,又可曾想过她也可能是被人收买陷害微臣的?”
“奴婢,没有说谎……”
“两片唇上下一碰就说自己说的是真话,我还说我是冤枉的,皇上就相信我了吗?”
“好,朕让你验,朕到要看看你能验出什么花样来!去,把杨大人的尸首抬上来。”
“是。”
争取了验尸的机会,林沐沐已经冷静下来,那晚她虽然没有仔细的检查杨大人的尸首,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被毒杀的,至少在死之前他是没有中毒的,那晚尸首被扔到她的马车上时她就可以确定这一点。
没多久,殿内传来一阵恶臭,在殿内观审的大臣们纷纷捂住了口鼻,便是昭和帝都被那味道熏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到是林沐沐面不改色的看着被抬上来的尸首。
杨大人已经死了一些时候了,加上现在天气炎热即便刑部的人一直都用冰块存着尸首,到现在尸体也肿胀得难以辨认了。
林沐沐没有带自己的药箱,只能让人临时准备一些验尸的东西。
她戴上布巾遮住口鼻后伸手将尸首上的白布掀开。
“唔!”
“呕!”
有些人没经住,捂住口鼻一阵干呕起来。
最后昭和帝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让人将尸首搬到大殿门外,让林沐沐在门口验尸。
杨大人的首级被人连根斩断,虽然尸体已经开始肿胀腐烂,但依旧能够看出凶手刀法利落非常人能做到的。
林沐沐从尸体的头开始细致的检查,捏开尸体的嘴时能够看见最终乌黑一片,看着的确像是中毒的反应。
再看头部以下的位置几乎没有被人动过,昭和帝说仵作已经验过尸了,这尸验得也太假了些。
林沐沐划开肿胀的皮肉,一滩恶臭黑浓的血水就流了出来,尸首里的内脏有好些都已经腐化了,但也还能分清五脏六腑所在。
大殿内外鸦雀无声,殿内抬了好几个香炉进来以冲淡那股尸臭味。
昭和帝倒也不着急,让李安力将未看的折子拿来,一边看折子一边等着林沐沐验尸。
一个时辰后,昭和帝有些疲惫的扔下手中的折子朝外头看了一眼。
“皇上,林沐沐已经验尸完毕。”不等昭和帝开口,守在外头的宫人便进殿道。
“让她进来。”
“是。”
禁军抬着尸首随着林沐沐一道进了大殿里。
昭和帝拿出帕子捂住口鼻。“林沐沐,尸朕也给你验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微臣有几个问题想要问这个指证微臣的宫女。”
“你问吧。”
林沐沐目光凌厉的看向宫女。“你说你在寻找我的时候看见我给杨大人下毒可对?”
宫女点头。“是,奴婢亲眼看见的。”
“那你看清了我是如何给杨大人下毒的,把你看到的细节详细说来。”
宫女眼珠子转了转。“当时,当时奴婢躲在暗处,看见林大人给杨大人撒了一把毒粉,之后杨大人就被毒害了。”
三年之后,易水寒周身白毛尽皆脱落,恢复原貌,此时他的身骨血和修炼法诀之前相比已完不同,说脱胎换骨毫不为过。更为神奇的是,他的眼睛里的瞳孔已经和常人完不同,常人的眼睛里只有一个瞳孔,而他的眼睛里却有两个瞳孔,一个是黑色,另一个则是青色。
见儿子恢复原貌,易心十分高兴,便劝说易水寒搬回去住。易水寒淡淡一笑,告诉父亲,他已经过惯了这自由自在的山野生活了,再搬回去反而不习惯。易心却不同意,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子已经二十一岁了,也该成家立业了,自己就这么一个独子,整日住在杳无人烟的山上算怎么回事,回去娶亲生子传宗接代才是正事。
见父亲执意要自己回去,易水寒叹了一口气,便答应了父亲的要求。跟着父亲下了山。
下山的路上,易水寒一言不发,沉默不语。只顾着低头走路。父亲易心以为儿子还舍不得山上的生活,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下山之后,父子二人各自坐上了早在山下等候的两顶轿子,直接往回赶。易心留了一个心眼,他怕儿子半路逃跑,便让易水寒坐前面的轿子,自己则是做后面的那顶轿子,远远地跟在后面。
易宅离此不远,不到半个时辰,两顶轿子就一前一后到了大宅门口。
一早就等在大宅门口的易水寒的娘见回来了两顶轿子,大喜过望。
两顶轿子落地之后,她高兴地喊着易水寒的乳名便走了过去并将前面的轿帘挑开,这一见不要紧,眼前的景象让她差点没有昏过去!
轿中根本不是她朝思暮想的宝贝儿子,而是一块长满青苔的大青石!
青石上面放着一封信。
随后赶来的易心也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知道儿子自从拜青竹道人为师之后,学了不少道术,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境界。
在遣散了下人之后,易心打开了那封信。
在信中,易水寒告诉父亲,自己有天命在身,不能常年侍奉父母身边,将来完成天命之后,自己再回来向二老请罪。
易心刚看完,手中的信便腾地一声着了起来,顷刻间化为乌有。
易心愣在原地,看着已经化为灰烬的纸灰长叹一声,转身进了宅院。
三年之后,一个名叫青衣社的神秘门派在江湖上迅速崛起,门内所有人员都身穿青衣,头戴青帽。之所以说这青衣社神秘,是因为这个门派里的人几乎个个都是天赋异禀,天生异能。而这青衣社的掌教,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辞亲离家的易水寒。
“想不到这易水寒竟然会有如此奇遇。”听崔子文讲完青衣社的事后,夜凡感慨地说道。
有复杂身世的,不只是他夜凡一人。
“三界之内,身世复杂的又岂止你一人,”崔子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直接从青龙椅上站起身,“闲言少叙,我现在就将这腾云之法和内丹之术传授与你。”
…………
一个时辰之后,脸戴白玉面具的夜凡和金丝黑袍的崔子文才从楼梯上缓步走了下来。
等在楼下的上月红姬立即站起身。
“崔大哥留步,我这就告辞了。”夜凡止住身形,向崔子文开口道别。
“贤弟此去一定要多多保重,千万小心。”崔子文语重心长地对夜凡说道。
夜凡点了点头,转身向上月红姬走来。
“我们走吧。”夜凡说道。
“嗯。”上月红姬一边应着一边向崔子文一点头,随即跟在夜凡身后,出了斗金宫。
“我们现在要回去吗?”大街之上,上月红姬开口问夜凡。
“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夜凡一边走着一边静静地说道。
“去哪里?”
“鹰愁峰。”夜凡答道。
上月红姬眉头一皱。
鹰愁峰,夜家祖宅所在之地,夜祖夜铭居住之所。
这些都是她从其他高手那里听说而来的。
夜家祖宅一战,夜凡一人力战术界高手服部千雄,夜凡之父夜空凭借绝学其空灵剑法将催命府大护法魑妖一剑斩断其手臂,而鹰愁峰顶上的夜铭更是将邪天座下九妖之一的九菊纯一郎一招战败!
此时的夜家祖宅已是人去屋空,夜凡此时去鹰愁峰顶,只有一个可能。
他去见那个鹰愁峰顶人,夜铭!
12_12709/6767272
;scriptchaptererror();;/script
。
杜雯觉得自己今天在自己的学员面前丢了脸,老大的不高兴,不由得又埋怨起董薇薇来了:“你不是农村的基层工作经验丰富吗?怎么不出来说几句话。”
董薇薇这下更生气了,心想开大会的主意又不是我出得。有心想回敬几句过去,又觉得这事情还没开头,正副队长就闹意见,以后的事情更办不成了。只好说:“明天先看看有多少人来登记吧。今天这会也好,至少见识了这个村子里的事情不简单,不能xing急。”
于是又把带来的队员和负责jing卫的班长都喊了过来,开了一个短暂的小会。决定明天大家先下到村里,设法和当地的村民拉上关系,把这村子里的底细摸一摸。jing卫人员负责勘探整个村落的地形地貌,为随后的修筑土围子做准备。
第二天果然不出董薇薇所料,来祠堂里报到的丁壮寥寥无几。连昨天带头说原意报名的符大伯都没露面。杜雯无奈之下只好把联络员老孙叫来了。
老孙是村里的外来户,从大陆逃荒到这里落户的。因为无牵无挂,道禄村就让他当了“联络员”。因为每个月都要去百仞开会的关系,他对穿越众比较了解,对穿越众也挺友好――为此还吃了些苦头,党那门因为他说了太多穿越集团的好话,认为他有替别人长脸的意思,把他打了一顿。干掉了党那门之后,他是觉得扬眉吐气的,但是因为上次的教训,也不敢和工作队走得太近。
老孙刚下完地回来,听说杜队长有请,连忙到祠堂来了。他大约知道这女官家到底想问什么,左不过就是丁壮不肯来报到的事情。这事他很为难,因为道禄村的情况特别复杂。
十三村地区,是在县衙门挂了号的“匪区”。不错,这里的皇粮国税也能交上来,但是缴多缴少,官府根本管不到。在征收夏秋两赋的时候耀武扬威的衙役、“粮差”、“做公得”,若是和党那门没有交情的,压根不敢上这里来,否则打死不论。
在这种情势之下,十三村地区的百姓对土匪的感情是复杂的:一部分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从土匪那里得到了好处;一部分人则被土匪害得很惨,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最后的,自然是“沉默的大多数”,后者就是现代的“酱油众”,他们虽然多少也被土匪祸害,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但是不管持有什么样的态度,党那门匪伙十三村,特别是在道禄村,还是间接的给这里的人带来些好处,每次出去打劫,跟随出去当“临时土匪”的村民都能捞些好处,连套了牛车去运赃物的农民,回来之后也能分到些东西。而且本地人见识过土匪的凶残、官府的无能,不知道这伙“新官家”能呆多久――他们的确是杀了党那门和他手下的三大金刚,但毕竟有人漏网了,万一土匪卷土重来,清算老账--这村里党家的同族就有好几个,还有一些土匪的家眷也还在。
“老孙!”杜雯一本正经的问,“你是这村里的联络员,说说本村的底细吧。”
这个一脸严肃的年轻女人,却让老孙看了觉得比外面背了鸟铳的士兵还要害怕。让他想起了以前来村里办差使的书办。也是这么一副“官脸”。
“小的是个外来户,”老孙说,“村里的底细不是很清楚――”
“你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总该知道点什么吧。”
“委实是不知道啊。”老孙眨巴着眼,满面无辜的模样,“小的一个外来户,虽然住了十几年,可是和本地村民没什么往来,就知道些面上的事情,底细闹不清。”
看到这老头打太极拳,杜雯按奈住xing子:“就说说明面上的事情吧。”
“成,成,小的这就说。”
于是把村里有多少户人家,地界到哪里这些事说了些。问他谁家是大户,谁家是匪属,哪家的地多,老孙都是一问三不知。
“……谁家当了土匪也不知道?!”杜雯沉不住气发作了,“我看你是要包庇土匪!”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老孙一看“女官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的模样,又听说“包庇土匪”――这可是要砍脑袋的罪名,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小的是真得不知道,不敢包庇啊!”
“不要,不要,”董薇薇赶紧上去把他扶了起来,“老孙,您别这样,一把年纪的……”
“小的实在是不知道啊――”
“好了,好了,您先回去吧。”董薇薇把他送了出去。回到大厅里,杜雯还在那里生闷气。
“你这是干什么呀?昨天晚上的教训还不够?”
“这老滑头,关键的东西一个字也不肯说,我看他是有心要包庇土匪!刁民一个!”杜雯愤愤道。
“就你这也算搞基层工作啊!”董薇薇也忍无可忍了。
“这不是搞基层工作是什么?!”杜雯的嗓音不比董薇薇低。
“你这是官僚主义,衙门习气!这样能发动群众?”
杜雯突然泄了气,吵架她自然不怕,但是这不是bbs或者开会,光掰就行,执委会、马千瞩可都在等着他们出成绩,这样搞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把道禄村搞定?更不要说后面还有十二个村子要调查。自告奋勇的出来搞工作队,出不了成绩,以后还怎么在马千瞩面前……“你说怎么办吧。”她情绪低落的坐了下来。
“稍安毋躁,我们等下去摸情况的学员们汇总情况吧。”董薇薇叹了口气。按理说她们自己下去才对,但是这里是17世纪,女人出头露脸已经不容易了,下村去谈话恐怕是妄想。再说她们和当地的百姓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可谈。
第二天、第三天……接连好几天,学员们都在村里活动,按照当年在讲习所里学到的知识,“找朋友”、“交朋友”,让当地人慢慢的消除戒备心理。
这天一早,工作队里一个叫刘四的学员吃过早饭就出门了――他已经找到了一户“朋友”,这几天正用杜雯常说的“同吃同劳动”术的办来建立友谊。
这户人家住在村东头,茅草顶、竹席墙,多年没修缮,竹子屋架有些歪了,房子看上去歪歪扭扭的。
屋子外面,是枝枝杈杈的竹子围起来的一个篱笆墙,上面缠满了南瓜藤。门口有一个光屁股孩子趴在泥地上玩。看到他来,赶紧爬起来迎了过来。猴在他身上要要那种甜甜的石头吃。刘四从兜里掏出一小块冰糖给他。又哄了一会,才进到院子里去。
他倒也熟门熟路,不敲门不招呼,径自到棚子里取了锄头。过了一会,草屋门开了,出来个女子,瘦瘦小小的,倒有几分姿sè,只是有些面黄肌瘦,一身这里不论男女都普遍穿着的蓝土布做得褂子,虽然补丁连补丁,洗得倒是干干净净的。头上插着一根木头的簪子。手里提了个藤篮。
两个人似乎已经完全熟悉了,连招呼也没打,就一起朝屋后的田地走去。
女人是本村的一个寡妇,夫家姓周,大家都叫她周寡妇。周寡妇的男人原来是个小粮户,党那门起事的时候,把她全家都给灭了,浮财粮食全抢光。幸而女人有点姿sè,就收在身边当个“压寨夫人”,算是留了她自己和儿子的一条命。过了几年党那门觉得厌了,又把她丢开了,她就一个人领着儿子过活。
工作队进村之后没多久,刘四就在下村“交朋友”的时候和周寡妇好上了。他本是农家出身,干得一手好庄稼活。而且原本就是个能说会道的活跃人物,多年的流浪生活又让他学会了巧言令sè――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能,他从检疫营地出来之后在没当多久劳工就被选送到讲习所去接受培训。
周寡妇因为和党那门的一段关系,所以在村里很不受人待见,常被人欺负。过去因为有党那门的存在,众人还有些顾忌,不敢闹得过狠,也不敢打她的主意――要知道党那门对自己手里的女人是很在意的,他一高兴可以赏个女人给手下,可要是手下要是动哪个他还没表示过可以碰的女人,十有仈jiu就要大祸临头了。
党那门一完蛋,公然找她麻烦的人还没出现,但是村里一帮子不甘寂寞的游手好闲之徒,不免就在她的门前屋后丢砖弄瓦,或者借口要水喝,借以调戏了。那些被土匪祸害的人家,还不敢找真正的匪属,就拿她来出气,时不时有人来门前指桑骂槐一番,摔几个破碗破罐子的。闹得她不得安定。
刘四的出现,使得村里人立马对她又客气起来――勾搭上了工作队的男人,这会工作队在村里可不就是官家了。
刘四帮着周寡妇锄了一遍地,中午吃了几块蒸薯蓣,又跟她去伺弄园子地。周寡妇名下的地不算少,但是她一个女人种不了多少,只好佃给丈夫家的族人,租子自然不用想的,只求能应付粮差就好。她自己除了种两亩地之外,又种了几分园子地,种些蔬菜,用瓜菜来填补粮食的不足。
两个人一边除草扎架子,一面说着闲话。
周寡妇是迫切想有个男人顶门立户,帮忙干活,也免得她在村里被人欺负,刘四则是久旷之夫,两个人的关系虽然不是**,也算是一i千里了。
“四哥,你干脆就把你那身灰皮脱了吧。”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坐在黄瓜棚架下――这里十分隐蔽,没人看得见。这是女人第二次提起这事了――她想招赘刘四入门,这在农村也有个名堂,叫“招夫养子”。
“脱了这身皮,你给我关饷?”刘四笑着说。
“你当这个什么队员,能关几个饷?”女人把手里的土拍打了下,叹了口气,“往年来剿匪的朝廷的兵,穷得都和叫花子一样,见东西就抢,猪呀鸡呀,逮到就杀――八辈子没吃过肉似的。乡勇也不过是混碗饱饭,拿几个小钱。你给澳洲老爷当乡勇,能好到哪里去?”
刘四一笑――他经过农村讲习所的几个月的学习,眼界已经开了,志向自然也大得很。不过这话现在没必要和她说,免得吓死这小女子。
“穿这身,不也一样给你顶门立户。说不定以后我还要在你们村里当干部呢。”
“啥叫当干部?”
“?!”刘四刚想解释,却想不出合适的词,挠着头皮。
“是不是就当保长啥的?”
“没错。就这个意思吧。”
“唉,还当保长呢,我们村的保长、甲长,十年里死了四五个了,没一个是好死。都叫人杀了头。官府来了说你通匪,土匪来了说你出卖兄弟,一刀一个,喊冤都来不及。”
“党那门的头都挂出来了,还怕他个什么。官府?”刘四不屑一顾,“管不到这里。”
“话是没错,只怕以后――”女人yu言又止。
“怕以后什么?”刘四注意的问道――这不就是杜首长要知道的民情吗?
“党家虽然是完了,可是他的弟兄们还有活着的,万一卷土重来,你给澳洲人当乡勇,当保长,还不得第一个挨刀?连累着我……”
“就那几个匪属,怕什么。随时随地灭了他。”刘四不以为然。
“那个忻大爷还没抓到吧。”周寡妇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
“也快了。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的。”
“你还别吹。”周寡妇抬眼看了看篱笆外头,“听说那几家家里有人落草的,都在暗地里核计,准备把忻那i找回来起头,大家一起动手重新起事呢。”
刘四汗毛倒竖,这可是个要紧的消息:“真得?”他追问了一句。
“村里都在这么传说。说那赵大冲和忻那吧,天天都在和这几家的勾连。”
“这两个人是谁?”
“赵大冲他爹就是党那门手下的赵海清,这次也给你们杀了。这愣小子怀恨在心,一心想报仇呢。
年会的内容他也想好了。首先是聚餐,聚餐最好是采取自助餐形式,减少官位等级的感觉。
自助餐没有太多的礼仪内容,大家可以比较随意的吃喝交谈,在形式上就平等的多。
“恐怕你也感觉到了,我们这个团体有官僚化的趋势。”方非谈着自己的感受――他不认为这种坦率会刺激到萧子山――这个人一贯以谦虚的形象出现,大概把听逆耳忠言当作一种修养。“虽然有元老院这个机构,元老之间人人平等的提法。但是占据着高位的领导也越来越像领导了。大家心里总是有点不平的。”
“嗯,嗯。”萧子山不置可否的回应着,“不错。”
“所以在年会上要淡化官职概念,只推选一个主持人负责年会进程,不搞领导讲话之类。”方非早就想好了,这个年会得搞得轻松愉快,不能一本正经。至于主持人,更不能请担任高级公职的元老担任。这样只会破坏气氛。
“我提议请个活泼的女孩子,主持起来会很带劲。”
“吃饭之后呢?”
“当然是文艺演出了。”方非露出了自满的笑容。在搞“新式”的文娱方面,他是很有经验的。
他用一种压低了声音神秘的说道:“节目里有一个很好看的环节,cospy展示。”
“哦?是不是《尾行》、《街霸》这类的cospy。”萧子山忽然有了jing神。
“没错,想不到萧主任对cospy还有研究。”怎么看萧子山都是三十出头的人了,没想到对这方面还有所了解。
“其实我比较喜欢《生或死》。”萧子山继续一板正经的阐述着他对cospy的看法,“搞cospy嘛,一是要身材好,二是要不怕露。有这二点基本就可以通杀了……”
“您真是太有研究了。”方非连连点头逢迎着,心想这萧主任的cospy理念可够粗俗的,太没有追求了。他一贯主张,cospy必须表达出人物内心的xing格和气质。
不过对一个多年参加公司在ajoy的现场演示的策划人员来说,萧子山这番话也不算错,最多表达的太粗俗。
至于谁来cospy,方非也想好了。女元老在气质上当然是最合适的,但是人数不多,而且大多是有男友的。方非为了避免麻烦,决定不去劳动她们――虽然其中颇有几个很活泼漂亮的女生。按照方非对女人的观察来说,要这几个女孩子演出cospy她们多半会乐意。但是要冒让她们的男友不高兴的风险――他觉得有点犯不着。生活秘书就关系不大了。
“气质差别是不是有点大?”
“经过培训之后质量还是不错的。”方非曾经去过生活秘书培训班上课,认为经过一段时间调教之后的生活秘书在形体、容貌和神情气质上已经有了相当的改观,再突击培训一下会表现的很好。
晚上则安排是露天烧烤加舞会。地点准备安排在博铺的原邬德的别墅附近的海滩上。
方非又进一步提出,年会中也可以邀请本地的大户缙绅参加,相当于有的公司开年会会请大客户。进一步的联络感情。也可以向他们充分展示“澳洲生活方式”的美妙之处,促使他们学习这种生活方式。
“我是不反对让一部分与我们友善的土著参加的。”萧子山说,“就是担心有些环节有点惊世骇俗。”
“根据广州站的汇报,大明人士在享乐方面并不比21世纪的人更保守。”方非说,“您看了裴莉秀写得《广州官绅大户私生活报告》一文了吗?”
“没有。”萧子山好象记得自己收到过这份文件,但是事情太多没来得及看。
“我们在想象力上面,嗯,恐怕未必有17世纪的有钱人更出sè。”
萧子山说,“这报告的内容是不是和米国的《莱温斯基调查报告》一个水准?”
“我只能说,两者不能同i而语。”
“是嘛,那我要好好看看。”萧子山说,“你的年会计划我同意。一旦公示通过就尽快办起来吧。很多就有许多元老要出远门了。”
“公示不会有人反对的。这是我的具体方案,还有需要物资申请目录。”方非赶紧递上文件。
萧子山接过来看了看:文件的后面罗列了需要的各种物资、器械、材料,林林总总一共三十多页。
“好家伙,东西真不少。”萧子山笑着签了名,“邬德给不给你我可不能保证。”
“会给得,会给得。他总不能让大家不痛快吧。”
年会的方案得到批准之后,方非立刻着手实施。他手边还有“唱圣歌”的几场比赛。他准备边比赛边筹备,等下周总决赛结束颁奖之后就召开年会。
他先去了次百仞城,将赋闲在家的裴莉秀、郑尚洁请出来帮忙办理。这两个人正闲得发闷,听说要搞年会,顿时jing神大振,一拍即合。
“我早就想搞个年会了。”郑尚洁的态度非常积极,她非常慷慨的说:“飞云号可以用来作为海滩舞会的吧台和舞台中心!”
飞云号就是北美分舵从美国租用的豪华游艇。因为北美分舵在搞武器和各种违禁品上出力最多,这艘游艇没有按照征用原则归公,一直是北美分舵的几家人充作住宅之用。
飞云号因为是豪华游艇,不但生活设施齐全,娱乐享用设施也是一流的。不过为了避免找来妒忌的怒火,北美分舵的人很少使用这些设施,只是按时保养确保能够使用。
“这船上有什么好东西?”方非起了好奇心。
“好东西多着呢,”郑尚洁哈哈笑了起来,“找我帮忙办年会绝对是你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一条冒着黑烟的小船,发出“突突”的声响,牵引着十多艘小艇,正在南渡江上缓慢的行使着。
每艘小艇上,都覆盖着帆布的遮盖。不过从露出的边缘能够看出里面装得是黑sè的煤。
这种艇队,已经有很久没有出现了。它的重新出现,似乎在宣告着什么。
在艇队的倒数第二的位置上,有一艘小艇只张着布篷。
“打完仗之后,忽然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说这话的,是布篷下面接到命令回去述职,顺便参加年会的汤梦龙。
他躺在一把藤椅上,双眼注视着南渡江两岸的山川。汤梦龙在整个反围剿作战中,一直在甲子煤矿继续他的采矿工作。虽然他很清楚官军必败,而且官军也不大可能来对付他的甲子煤矿,但是孤悬敌后的滋味很不好受。每天他都要通过电台和临高通话,但是电台的土著报务员显然对他的“思乡之情”并无认识,难得有绍宗在电台旁两个人还能聊一会天。
煤运既已停止,采煤的规模就缩小了许多。汤梦龙除了每天让矿工们cāo练之外就是组织矿工采石、伐木,大搞基本建设。他自己虽然他有蒋文莉常伴身边晚上有人暖床,但是和这个乡村出身的女孩子显然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东西。时间久了也觉得非常的无聊。
“总算可以回临高了。”汤梦龙舒展了下身子,这种在荒郊野岭采煤的i子太难受了。这次回去述职一定要活动下远程勘探部门的头子,他宁可回去搞野外勘探也不要再当什么甲子煤矿的头头了。
他看了一眼坐在他脚下一张小凳子上的蒋文莉。这个十六岁的少女满脸困倦的在打瞌睡。前几天,她吞吞吐吐的对他说:她已经两个月没来例假了。
大约是怀孕了吧?汤梦龙想着,有点不敢相信――因为这三年来,还没有哪个元老的女人有过身孕――当然多数元老根本就没有女人也是事实,但是即使是有老婆或者女友的元老,也没有谁传出过怀孕的消息来。
没想到这个头彩居然会落到自己头上。汤梦龙即得意又兴奋。再想大约是甲子煤矿实在太无聊了。天黑之后除了搞床上运动之外就没有娱乐了。这么频繁的“床上运动”,不怀上也难。慎重起见,他决定把蒋文莉一起带回临高去检查一下――早知道自己当初应该带点验孕试纸。
要是有了孩子,取个什么名好呢?不知道是男是女?汤梦龙看着靠在自己膝盖上沉沉睡去的少女。想到自己马上要在这个时空有孩子,他有了一种不真实的幻梦之感。
沉寂了几个月的海家码头又恢复了往i的忙碌,从甲子运出的煤炭又渐渐堆积了起来等待外运。陈同已经在码头迎接他了。这几个月来,林佰光专门派遣陈同专门驻扎海家码头。除了看守这处重要产业之外,还提供了大量官军船只和人员调动的情报。现在他的任务是继续监视官军残部在退回琼山之后的动向。同时保证甲子煤矿煤炭外运的继续进行。
“琼山这边情况怎么样?”汤梦龙一登岸就问道。
汤梦龙在出发前得到临高情报局在电台上发来的指示:要他直接听取陈同关于琼山县局势的口头汇报。
“这不是林佰光的事情吗?”
“这是林佰光的要求。”王炎在电台那边回到道,“算是一次考察吧。”
“那我该问什么呢?”
“随便问什么。”王炎说,“结束之后把谈话内容的记录稿交到情报局就好了。”
陈同只是很简单的说:“到屋里说话。”
当下一行人到了堡垒的主屋里,无关人员一概退出去之后陈同才汇报本地的情况。蒋文莉担任速记。
陈同说:何如宾、赵汝义退回琼山之后,后来陆续从前面退回来的溃散官兵大概有近三千人。听闻还有许多卫所cāo军和乡勇没有回大营直接回了各自的驻所。
“他们不敢回广州去,在府城只待了二三天就带着人马到海口千户所城去了。”陈同说,“不过现在府城里大家都知道官军在澄迈打了大败仗。”
“海路还通吗?”
“不通。”陈同说,“不知道是不是怕总督知道还是什么道理,神应这边的港口还全部封着,船只不许进出,只有水师的舰船在外面巡逻。”
“掩耳盗铃而已。”汤梦龙心想,但是海路不通却是个麻烦问题,“陆路通吗?”
“也不通。往澄迈方向盘查的很紧。因为几天前我们的人已经出现在海口千户所城下了,打死抓走了几十个巡逻的兵,还杀了一个把总。官军很紧张,这次又在各县动员乡勇了。”
但是乡勇们不再象上次那么踊跃了――上次乡勇们出征是有随军抢劫这个诱饵的激烈。但是官军在澄迈城下吃了很大的苦头,乡勇们死伤很多不说,还有许多人被生擒。这些人好不容易被放了回来,当然不肯再去冒险。
“临高那边把被抓的本地乡勇还有卫所cāo军都放了回来,现在他们都不想和我们打仗了,不肯再出人马。何、赵两人正束手无策呢。军心动摇的厉害。”陈同带着一种喜悦的神情说道,“听说汤参将的i子也不好过。”
“为什么?”
“汤参将的被捉去的人全给放回来啦。而且这次他的人马损伤最小。你要是老何你也得起疑心不是。”
“没错。把他罢职了?”
“这倒没有。他们不敢这样做――会引起兵变的,不过赵汝义已经亲自到白沙水寨去坐镇了。”
汤梦龙很是高兴,连连点头:“不过海路陆路不通可有点麻烦。”
“您先休息一会,我这就去安排,明天保证让您的船走。”
“不是说不许船只出入吗?”
陈同笑着说:“如今琼山县里急着和海家的拉关系的人多着呢。”
海家和髡贼有染这件事在琼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运煤船川流不息的往来于琼山-临高之间,任谁都知道海家在和临高的澳洲人做买卖。
官军进剿临高的时候,这种生意很自然的停止了。海述祖因为有“通髡”的嫌疑,被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何、赵二人的幕僚也很是在他身上敲了一些钱出来。好在海家在本地人望极高,一般官吏也不敢对海家作出太过分的事情来,海述祖这才算太太平平的捱到了澄迈大捷。
随着溃兵的到来,髡贼的军威之强,战力之恐怖的消息四面传开。海述祖突然成了琼州府城里的最炙手可热的人物。知府、县令虽然碍于官声没有亲自来拜访,但是都派来了师爷和他密谈。至于本地士绅们,就没有这么矜持了――髡贼既然军势极强,又一战击溃了官府集全省之力召集起来的大军,照这样的势头,恐怕澳洲人的大军很快就会兵临琼州府城。
谁都不认为何如宾剩下的几千残兵败将能够抵挡的住澳洲人的大军。既然抵挡不住,为了避免髡贼到来之后玉石俱焚,地方缙绅自然就要进行“维持地方”的活动。
这种本质上的投降活动是半公开进行的,而且也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妥当。赵汝义等人深怕激起“民变”,也不敢追究。只是派何如宾的心腹将校带人接收了琼山县各城门的防守,盘查出入人等。
“不过就算这样海家的门槛最近都要被送礼和拜访的人踏平了。”陈同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这一仗一打,打出了临高的威风。”他继续汇报道:原本被砍头祭旗的五个小商贩,几天前已经由琼山县令派人秘密挖出,把尸体和脑袋合二为一,重新装棺成殓后安葬了。
“这大明的官儿大概怕战犯审判吧。”汤梦龙笑道。
陈同不懂什么叫“战犯审判”,但是对方举动的含义是明白的:“当官的也怕了。听闻知府和县令每天都在暗中商议,就是不知道商议的内容是什么。”
“能打听到内容吗?”
“高弟正在想办法。”陈同说,“我想无非是在谈如何保住他们的xing命和乌纱的办法而已。”
陈同还汇报说,最近琼山县的米价飞涨,不仅士绅大户在大量屯粮,文昌、定安等地的缙绅大户和商户也在买入米粮――琼州本身粮食的自给就是刚刚正好而已,没有太多出产,琼山又是货物进出口的的门户。大家突然集中在这里买米显然是害怕髡贼将会发起大规模的围城战。
“官军和官府也在征购粮食。大约也害怕要围城。”
汤梦龙想琼山这里士气浮动,人心惶惶。如果野战军乘势而来,肯定能一举占领琼山县城。就是不知道执委会怎么想?这样的好机会不应该放过。
汤梦龙在海家码头歇息一晚上,第二天坐上了陈同为他安排的船只――一艘运煤船,大规模的运输虽然还不能恢复,单艘零星的运输却可以畅行无阻。汤允文虽无投敌的想法,但是他的部下却对改换主人并不在意。更何况现在不过是示好,脚踏两只船而已。
纽约,赖克斯岛监狱。
入夜时分,各种喧哗怪叫充斥整栋监狱的各处。
作为全纽约市最大的监狱,赖克斯岛监狱也同时关押着全纽约最多的罪犯。
超过一万人以上的在押罪犯,其中固然有侯判的疑犯,但更多的还是已经定罪的犯罪分子,他们入狱的理由五花八门,从最轻的入室偷窃到杀人制毒样样齐全,重复展现了美利坚的自由多样。
看管如此众多的罪犯,哪怕是对于赖克斯岛监狱的狱警来说也是一件十分危险的工作。
毕竟,这些会被关进赖克斯岛监狱的罪犯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监狱的善良美好,只存在于电影幻想中,现实时间,监狱从来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地方。
一旦稍有松懈,暴动就会出现。
“你听说了吗?”
站在监狱大门,听着罪犯的鬼哭狼嚎,一个发际线摇摇欲坠的狱警扭头对着一旁的黑人狱警说道。
“……市长说准备在十年内将赖克斯岛监狱关闭。”
“关闭赖克斯岛监狱,他疯了?!”
听到从同僚口中所得到的消息,黑人狱警立马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赖克斯岛监狱作为整个纽约市关押罪犯最多的监狱,怎么可能是说关就关的,关了他身后的这些家伙怎么办。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市长给出的理由是有报告称纽约市囚犯数目已经下降,治安持续改善,因而纽约政府认为这是关闭赖克斯岛监狱最合适的时机了。”
耸了耸肩,发际线堪忧的狱警将自己早上从报纸上看到的内容转述了一遍。
“我看他们全都是看重了监狱的土地,为了钱而已。”
对此,黑人狱警不置可否。
赖克斯岛监狱不仅仅是整个纽约市最大的监狱,同时也代表着巨大的利益,距离监狱最近的拉瓜迪亚机场没有多少距离,如果市政府能够拿下赖克斯岛监狱这块420多公顷的土地,那么为了机场的扩建将是一个大工程。
“狱警工会是不会同意这一决定的。”
美利坚什么都有工会,就连狱警也有着自己的工会。
毕竟,他们来监狱担任狱警可不是出于什么正义的理由,纯粹就是为了钱。
在美利坚这个高消费的国家,一旦离开了钱,就代表着整个人生也结束了。
所以,工会出现的目的,就是为了保证工人的权利,简单来说就是钱。
当然,工会的存在也并非完全正面的。
美利坚不少行业因为工会的强硬导致满盘皆输的场景不少没有,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汽车行业,因为工会的过度强硬和没有限度的福利要求,导致美利坚整个汽车行业承受巨大的打击。
可以说,汽车行业工会是搞垮美利坚汽车业的毒瘤也不为过。
“有人探监。”
就在两个狱警对于赖克斯岛监狱未来是否关闭的可能展开讨论,消磨时间的时候,从对讲机里传出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兴致。
“几号?”
听到对讲机里的话,黑人狱警砸吧了一下嘴巴,随即按下通话问道。
“9554号。”
从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简洁的号码。
“9554?”
然而,对于这个号码,黑人狱警却显得有些在意。
“是那个叫做帕克·罗宾斯的?”
“帕克·罗宾斯,就是那个布鲁克林区的连环杀人犯?”
一旁,发际线狱警也不由开口说了一句。
作为看管上千人监狱的狱警,他们并不是所有罪犯的名字都能够记住叫出了。
为什么对于帕克·罗宾斯的名字如此的清楚,自然是因为他所犯的罪行,哪怕是在赖克斯岛监狱这样的监狱也极为少见,加上帕克·罗宾斯本人看起来瘦弱的模样和传统意义上暴力高大的犯罪分子有着极大的差别,因此狱警才会如此上心。
“听说那家伙是掌握巫术的超级罪犯,是被地狱厨房的捍卫者们抓到才被送进赖克斯岛的?”
皱着眉头,发际线狱警思索了一下关于帕克·罗宾斯的各种传闻,继而道。
“如果帕克·罗宾斯真的是掌握巫术的超级罪犯,怎么可能还会被我们关进监狱里,早就已经从监狱里逃出去了。”
对于同僚所说的这些,黑人狱警显然并不太当一回事。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听到黑人狱警的反驳,发际线狱警也不由点了点头。
和站岗的发际线狱警又谈了几句,黑人狱警这才在对讲机的催促中走进身后的监狱内。
超过上万民的罪犯,自然不可能全都关押在一间监狱内。
这样的话,不仅对于狱警的人力造成极大的压力,一旦发生暴动也将会变成难以压制的灾难。
因此,在赖克斯岛监狱这样的大监狱内,又各自划分为大约10个监狱,从而分隔不同性别和年龄的囚犯。
许多危险性低的囚犯要数十人同囚一室,一个房间有多达50个床位,把这些轻罪的囚犯像是沙丁鱼罐头一样塞在同一间内。
当然,这是对待这些犯罪不高的囚犯。
像是帕克·罗宾斯这种身上有着数十条人命,罪大恶极的危险分子。
赖克斯岛监狱可不敢把他和一般的罪犯放在同一间内,事实上,对于这些身负重罪的囚犯,赖克斯岛监狱都会格外照顾,将他们一个个都关押在独立狭窄的狱房中,尽可能的减少这些家伙彼此交流的时间。
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就连眼前这种所谓的探监时间,监狱都不想给帕克·罗宾斯。
可惜,由于过度吹捧人权自由的原因,导致近几年就连监狱也开始盛行人权的这一套东西。
因此,就连帕克·罗宾斯这样罪大恶极的存在,监狱也必须保障他该有的权利,其中就包括必不可少的监视权。
哐哐!
“安静点!”
经过关押着各种危险犯罪分子的监狱走道,黑人狱警用力敲打了一下栏杆对着狱内不断发出怪叫的罪犯吼了几声。
“帕克·罗宾斯,又有人来看你了。”
无视从监狱内传来的各种咒骂声,黑人狱警来到一间窄小的监狱门口停下脚步,透过监狱铁门上那狭窄的只依稀能够露出眼睛的栏杆铁窗,看到帕克·罗宾斯在阴影中不断扭动的身影。
“他在做什么?”
对着监狱内的帕克·罗宾斯叫了一声,却发现他对自己的呼喊声视若无睹。
黑人狱警不由扭头对着一旁负责巡逻的狱警做出了询问。
“谁知道呢。”
耸了耸肩,巡逻的狱警显然也并不清楚帕克·罗宾斯的情况。
当然,这样也正常,毕竟整个监狱这么多的地方需要巡逻,他也不可能盯着帕克·罗宾斯来看。
“帕克·罗宾斯,准备一下去探监室!”
听到巡逻狱警的回答,黑人狱警也了然的点了点头,伸出警棍在监狱的铁门上用力敲了一下,同时伸手放在腰间示意一旁的巡逻狱警开门。
吱嘎!
在黑人狱警的目光注视之下,巡逻狱警打开了帕克·罗宾斯所在的监狱铁门,伴随着刺耳的铁门转动声,监狱走廊昏暗的灯光进入了帕克·罗宾斯监狱,黑人狱警这才注意到,在帕克·罗宾斯监狱房间内的墙上似乎被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什么东西。
“我准备好了。”
然而,还没等黑人狱警仔细想要看清楚囚房内究竟写了什么。
帕克·罗宾斯的身影就来到了囚房门口,挡住了黑人狱警的视线。
咔嚓,咔嚓!
拿出手铐将帕克·罗宾斯的双手重新拷住,黑人狱警扭头看了一眼被巡逻狱警重新关上的囚房铁门,这才收起内心不知为何涌现出的些许不安之感,带着帕克·罗宾斯亦步亦趋的朝着探监室走去。
……
“你终于来了,帕克!”
监狱,探监室内。
约翰·金看着防弹玻璃对面的帕克·罗宾斯,彻底嘴角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显然在等待第二次探监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内心饱受煎熬。
看着探监室里的帕克·罗宾斯,约翰·金伸手进自己的上衣,露出日志。
“我已经拿到日志了,那么接下来该怎么把日志送进监狱给你?”
“你不需要送给我。”
坐在探监室的椅子上,帕克·罗宾斯看着对面的约翰·金,意味深长的回答。
“什么?!”
面对帕克·罗宾斯的回复,约翰·金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变化,突然就感觉到自己胸口一轻,原本藏着日志的地方此时已经空无一物。
伸手摸着日志消失的上衣,约翰·金看着探监室里的帕克·罗宾斯表情充满了错愕和震惊。
“事实上,当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得到日志了。”
默默的对着眼前的约翰·金说了一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日志,帕克·罗宾斯似乎也没有再在探监室内继续呆下去的打算,他主动起身在身后狱警诧异的目光当中提出了回监狱的要求。
……
哐当!
回到囚房里,伴随着铁门刺耳的关闭声,房间里的光亮再度被黑暗所占据。
坐在仅仅只有一人宽的床上,帕克·罗宾斯听着巡逻狱警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这才缓缓的将手伸进自己的上衣领子内将隐藏在身上的日志3拿出来。
“哈哈,帕克·罗宾斯,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是狼狈啊……”
随着帕克·罗宾斯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日志3上,他的额头开始闪烁淡淡的眼睛符号,同时耳边也响起了【比尔·塞弗】的声音。
“帮帮我,【比尔·塞弗】!”
也直到这个时候,帕克·罗宾斯脸上所一直维持的表情才开始产生变化。
在被捍卫者打败,烧毁了红兜帽又被关进监狱之后,帕克·罗宾斯之所以一直都没有表现出绝望的模样,正是因为他手中还掌握着日志3,他知道以【比尔·塞弗】的强大,绝对能够帮助自己从这个该死的监狱中出去的。
“我已经帮过你一次了,帕克·罗宾斯。”
面对帕克·罗宾斯的请求,【比尔·塞弗】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这一次是你自己把事情都搞砸了。”
“我知道,但是【比尔·塞弗】我们有过交易的,如果我一直被关在监狱里,又怎么帮你完成交易的内容。”
“……”
“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
帕克·罗宾斯的话似乎成功说服了【比尔·塞弗】。
它的声音思索了一下,接着才在帕克·罗宾斯紧张的目光中开口道:“好吧,帕克·罗宾斯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我无法拒绝的谈判筹码,为了能够让交易能够顺利的完成,我答应你的要求,破例再帮助你一次……”
听到【比尔·塞弗】的回答,帕克·罗宾斯一直所提着的心这才放心。
而伴随着【比尔·塞弗】的声音落下,帕克·罗宾斯额头上闪烁的眼睛符号逐渐黯淡,与此同时手中的日志3开始无风自动的翻动起来。
不断翻动的日志中浮现出各种各样古怪的超自然图案,这是日志记载的各种超自然生物,在众多页数中帕克·罗宾斯似乎看到了一页缺失的的痕迹但是因为日志翻动太快的原因,他并不确定自己所看到的是不是真的,还只是单纯的看错了。
来不及思考自己之前所看到的情况,随着日志的翻动,在帕克·罗宾斯所在的牢房墙壁上,那些他这段时间以来写下的怪异文字开始闪烁淡淡的红光,在文字正中央的位置一个三角形的图案上浮现出和自己额头上一模一样的眼睛标志。
图案上的眼睛眨动了一下,瞬间这些牢房的文字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的游动,犹如漩涡一般被三角图案的眼睛吸收。
轰——
牢房内,刺眼的红光一闪即逝。
随着红光的消失,牢房墙壁上帕克·罗宾斯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则是帕克·罗宾斯身上一件古怪红兜帽出现在那里。
“现在,轮到你了,帕克·罗宾斯。”
抬起自己的手掌,感受失而复得的强大力量,帕克·罗宾斯脸上的表情才刚刚浮现出一抹笑意。
紧接着,耳边【比尔·塞弗】的声音就再度的响起。
咔嚓!
下一秒钟,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转动声,紧闭的牢房铁门随之开启。
“完成我们剩下的交易吧,哈哈……”
xiazaitxt
当夜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小野织田的船舱之内,身上还盖着柔软的毛毯。
一身白衣的小野织田正坐在门外不远处的火炉旁,不断用扇子扇着火炉里的火苗。
火炉之上,咕嘟咕嘟地煮着热汤。
夜凡忽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只记得自己昨晚上喝了很多酒,而且还用灵力催逼酒力上脑,其余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今自己竟然躺在小野织田的床榻之上,这样他十分紧张。
他害怕自己与小野织田在昨夜发生了亲密关系。
夜凡想到此处,立即掀开自己身上毛毯,查看自己有没有穿衣服。
见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夜凡长出了一口气。
“先生,你醒了?”火炉旁的小野织田见夜凡醒了过来,立即来到夜凡面前,开口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儿?”
夜凡问小野织田。
“先生昨晚上喝醉了,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落到海里去了,是我把先生从海里拉上船的。”小野织田掩口笑道。
修为逆天、身法如电的堂堂魔界之君,竟然会不小心坠落到了海里面,当然让人感到忍俊不禁。
“我?掉在海里面?”夜凡反手指着自己,一脸吃惊地反问小野织田。
小野织田捂着嘴,强忍笑意,点了点头。
“我的天哪……”夜凡有些不敢相信。
“先生的修为可真厉害,都掉在海里了,还在那里呼呼大睡,而且周身上下还有一个透明的光球护着。”小野织田对夜凡笑道,“要不是我出舱查看,恐怕先生此时还在海中呼呼大睡呢。”
夜凡落海的同时,其怀中的避水光球起了作用,将其尽数包裹,飘在海面之上。
听小野织田这么一说,夜凡尴尬一笑。
自己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如此出丑。
“我落海之事,都谁看见了?”夜凡问小野织田。
“先生放心,此事就我一个人看见了,别人是不会知道的。”小野织田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夜凡一边点头一边自言自语道。
这事幸好没被别人看见,否则的话,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你把我拉上船之后,我……我没做其他什么事吧?”夜凡委婉地问小野织田。
自己昨晚上喝断片了,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他也不得而知。
小野织田脸一红,摇了摇头。
夜凡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还好,自己没有晚节不保。
“你在煮什么东西呢?”夜凡岔开话题,开口问小野织田。
“哦,我见先生一身酒气,所以为先生煮了醒酒汤。”小野织田对夜凡说道,“你等着,我去给您盛一碗来。”
“不必了,我没事。”夜凡叫住了小野织田,开口说道。
他想醒酒的话简直太容易了,只要心念一动,灵气循环,身上的酒气自然消除。
“喝了那么多的酒,还说没事。”
小野织田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火炉旁,为夜凡盛了一碗醒酒汤,递到夜凡面前。
“我都说了,我没事,不信你看。”
夜凡见小野织田不信,立即心念一动,将体内灵气快速循环起来。
灵气一转,夜凡体内的酒力迅速消融。
其脸上的红晕快速散去,身上的酒气也随之消失。
眼前的那一幕让端着醒酒汤的小野织田顿时愣住了。
她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
夜凡这一招对她来说,简直就如同变戏法一般。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夜凡一边站起身一边问小野织田。
“现在是寅时,快天亮了。”小野织田缓过神来,开口回答道。
“松本武吉给了我们三日休整时间,三日之内,可以自由离船,”夜凡对小野织田说道,“这三日我要出去办事,你不必等我了,三日之后,我再回来。”
“是,先生。”小野织田答道。
刷!
夜凡施展身法,身形瞬间原地消失。
见夜凡凭空不见,小野织田有些怅然若失。
此时的她忽然理解了上月红姬的感受……
高空之上,银发金冠的夜凡脚踏祥云,黑袍猎猎,风驰电掣地朝着西南方向破空而行!
他的目的地,梨花宫。
这三日自由的时间对他来说,简直太宝贵了。
他想好了,先用两日时间来陪身处梨花宫中的爱妻藤原千子,剩余的一日,他要返回凤鸣山凌云窟,专心修炼傲月天章的第二重境界和第三重境界!
与幽冥鬼众一战,他将魔灵尽数释放,第一次转化为百分百形态的魔界之君。
从那开始,元神之内的魔灵便开始想方设法地见缝插针,寻找一切机会来影响他的心智,占据他的灵台。
这次八月十五月圆之夜,他要直接修炼傲月天章的第二重境界残月篇和第三重境界满月篇!
他之所以要这么做,一来是要平衡体内玄天秘要的至刚至阳之气,二来是要让自己的修为更上一个台阶。
最为重要的是,将傲月天章提升至第三重境界之后,体内的魔灵邪气将会得到压制!
三重境界的玄天秘要加上三重境界的傲月天章,两大灵力阴阳互补,刚柔并济,应该可以让自己的心智灵台保持清醒。
然而此事说来简单。
当他修炼到傲月天章第三重境界圆月篇之时,将会再次引来天劫!
天知道傲月天章引发的天劫和玄天秘要引发的天劫是否一样!
听闻修为越高,引来的天雷之劫便威力越强。
与在除魔大会之时不同,此时他的体内已经拥有了另一种强大的力量。
那就是天煞之力!
对于这股新入体的力量,夜凡并没有完掌握。
他也不敢轻易动用。
原因很简单。
玄天秘要,傲月天章,天魔之力。
三大绝学都是他自主修炼而来,而天煞之力却并非如此。
这道强大的力量是他在承接天降陨铁之时,主动进入他体内的。
也正因为如此,夜凡体内的正邪两大力量处在了极为微妙的平衡状态。
三重境界的玄天秘要灵力,加上一重境界的傲月天章灵力,两大力量抗衡住了天魔之力的杀欲魔灵和新入体的天煞之力!
就连被崔子文破掉第一道封印的那道与生俱来的强大邪气也都分出了一部分力量,加入了正派阵营,邪气镇魔灵!
幸好邪气没有与天魔之力以及天煞之力站在一起,否则的话,夜凡现在哪还会有如此清醒的神智!
如今之计,修炼傲月天章的残月篇和满月篇已经是当务之急。
三日后的天劫,他必须撑过去!
夜凡心中想着,加快了脚下祥云的速度。
半个时辰之后,他便进入了苗疆上空。
此时在他的脚下,乌云开始逐渐聚集,黑云滚滚,汹涌翻腾。
云层之内,隐隐有雷电之声传来。
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夜凡将脚下祥云拔高数十丈,继续踏云前行。
很快的,他便来到了梨花宫的正上空。
隆隆的飞瀑轰鸣声已经听得真真切切。
夜凡散去脚下祥云,与此同时心念一动,催动身法。
刷……
夜凡化作一道白色璀璨星芒,穿云过电,向着下方的隆隆飞瀑直冲而去!
哗……
随着避水光球再起,化作白芒的夜凡冲入了飞瀑之中。
梨花宫的大门口外,一红一绿两条巨蟒正一左一右地盘踞在那里,守着宫门。
它们高昂着巨大的蟒头,吐着血红的信子,警觉地看着外面。
两条巨蟒已经感知到了煞气和杀气。
刷!
但见星芒一闪,夜凡的身形出现在了梨花宫宫门口,站在了两条巨蟒面前。
“嘶……嘶……”
夜凡现身之后,两条巨蟒先是一愣,随即开始绕着夜凡游走起来。
因为之前转变为魔君形态的缘故,夜凡现在散发出来的气息之中,依然还有魔君形态残留下来的灵力。
两条灵蟒刚才所感知到的杀气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小红,小翠,是我,你们不认识我了?”夜凡对两条绕着自己不断游走的灵蟒说道。
“嘶嘶……”两条巨蟒停在了夜凡面前,对夜凡发出了嘶鸣声。
夜凡眉头一皱,不懂两条灵蟒的意思。
他修为逆天不假,但是却不懂兽语。
“它们在问你小昭怎么没来?”
刷!
随着一个婉转悦耳的声音响起,两道倩影出现在了夜凡身后。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梨花宫首徒金蚕婆婆以及夜凡的结发妻子,藤原千子。
“婆婆!千子!”夜凡转身,高兴地对二人说道。
“你不是想你夫君了吗?”金蚕微笑着对身边的藤原千子说道,“这回你夫君来了,还不快去?”
“夫君!”面容绝美的藤原千子一边大声喊着一边高兴地扑向夜凡!
虽然此时的她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力,但是谁对她好,谁对她关怀备至,她还是知道的。
尤其是在和夜凡接触几次之后,藤原千子真心感受到了夜凡对她的好。
这种好和金蚕婆婆对她的好完不一样。
自从夜凡上次离开之后,她几乎每天都在想夜凡。
每当想起夜凡的时候,她的心总会忍不住地怦怦直跳,脸上也会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千子!”
夜凡将迎面扑来的藤原千子一把抱起,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夫君,我好想你。”藤原千子仰着头,用一双清澈美目看着夜凡,大声地说道。
她现在如同孩童一般,还没有羞涩的概念,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千子,我也想你,好想……”夜凡动情地说着,将藤原千子紧紧搂在怀中。
12_12709/19542162
;scriptchaptererror();;/script
。
袁志光除了上课之外,还亲自参与了各种教材的编写。因为他是元老出身的教师,还负责元老子女的曰常教育相对于21世纪的中国,芳草地的学生要辛苦很多:他们不但要按照教育人民委员会的“自治”、“自养”、“自学”三原则负责学校内的打扫、炊事、洗涤之类的一般事务工作。还要抽出一部分课余时间轮流在学校的菜园、养殖场和种植棚里工作。课程安排更是一天8节的大强度。学校的规章制度,甚至礼节也规范的非常严格。尽管国民学校本质上是在归化民中推广普及教育,但是在运作中却是精英学校的范。
讲究一举一动都有规范。
“他们学到的知识和思想,本来就注定要成为未来社会的精英,我们没必要在这上面遮遮掩掩。就是要让学生形成一种优越感,这样才能形成让社会大众形成进新式学校的风气。”胡青白在一次教务会议上对针对某些元老教师提出的目前国民学校里礼仪规章过多的质疑如此回答。
“同学们,请把课本翻到第八十页”袁子光看着学生们,慢条斯理说道。
对于芳草地的学生来讲,数学这门课程可能是最为枯燥的课程了:没有实验,没有课外实践,也没有好玩的教具,除了第一学期在数学课上认识时钟和钱币。好在老师讲课的水平很高,学生们还是能听下去的。当然,难免有学生会走神,但是袁子光那高于其他老师的弹粉笔头技术会及时的提醒走神的学生。
40分钟的课很快就上完了,袁子光布置了今天的作业和复习要点。
今天下午还有一节应用数学课,上得是实用数学:测量计算田亩、水渠尺寸的简易几何、做买卖的商业计算、珠算……这门课程以实用xing为主体,相比较上午的纯理论的数学课要有趣一些。
外面怕高音喇叭里开始响起《运动员进行曲》的高亢音乐。这是课间操开始的信号。犹如士兵闻得号声一般,全体学生立刻起立,班长出列小跑到讲台旁,面朝大家喊道:“第一小组,出列!”
袁子光夹起讲义夹,走出了教师。这会整个教学楼到处是此起彼伏的“第x小组出列”的呼声,有的班级已经在走廊里列队“原地踏步”。袁子光知道只等在第二遍《运动员进行曲》奏完开始改为演奏《伏bo军进行曲》的时候,各班级就要按照事先排定的顺序从教学楼里列队出来到操场集合。
袁子光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芳草地国民学校办公室设在一栋俯瞰整个操场的巴洛克式的三层楼房里。石头砌成了高高屋基上矗立着红sè的清水砖墙,三角形的屋顶上铺设着板瓦,几天前下过一场小雨,把板瓦冲洗的干干净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楼体的中央是一座钟楼:原本是准备安装一台大钟的这是钟博士许诺的多台大钟中的某一台,当然目前的状况还是在“研发中”。暂时挂着一座从某座废寺遗址里搜罗来得铁钟:在芳草地,师生们就是按照这口大钟的敲击声上课作息。
一楼和二层的归化民教师的办公室里很是热闹,差不多占据整个楼层的大办公室里。整齐的办公桌排列成行,看上去就和某个教室差不多,而且在顶端也有讲台和黑板。胡青白为了弥补归化民教师的学识不足,每周专门huā一天时间请元老为归化民教师上课,搞“在职培训”。也可以用来开教职工大会。
所谓的归化民教师,大多是几个月前才毕业的第一期简易师范的女学生。她们大多是十五六岁以上的女孩子,个别有十**岁的。元老院对传统的“读书人”抱有深厚的不信任感,所以归化民中的童生、秀才之类的人物极少有进入教育体系的。
她们中得有的人以前受过一点传统教育,认识些字。但是大多数是文盲。经过一年半左右有针对xing怕强化教育,目前芳草地的初小一年级课程已经大部分交给了她们。她们现在还承担着夜校的扫盲教育。
年轻的归化民教师正在才睢说笑,有人在喝水,也有人在翻看着《临高时报》和《格物画报》…这是文宣部最近开始出版的一种以科普为主的石印画报,每月一期。
对教学任务繁重,自己还要继续深造的归化民教师来说,课间操时间是他们一天中少有的空暇时间。
看到元老教研组长经过,尊轻的女孩子们一个个闭上了嘴,看着袁子光。从每个人的目光中流lu出崇拜、爱慕、羡慕、畏惧、矜持…种种情绪同时投射到袁子光的身上,让他在得意之余,不免脸上有点发热。
这些教师前不久都还是化的学生。从法理上说,她们还是元老院的奴隶,每个元老都对她们享有绝对的权力。袁子光尽管当初是因为“不合适的推倒”但是到j新时空之后,有了充分的资源和为所yu为的权力之后却一直禽兽不如不管女孩子的目光如何的灼热,如何的爱慕,这群皮肤粗黑,xiong脯和屁股单薄的女孩子让实在他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他走到三楼这里是元老们的办公室。这个时候三楼总是空dàngdàng的。国民学校里的专职教师元老不多。兼职的元老一般要到上课的时候才来,由于多数元老教师都是兼职,所以他们在芳草地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只设一间大通间的办公室,南北两面都是成排的玻璃窗,光照充足。站在南面的窗户前可以俯视下面的主操场。
现在,在最佳的观赏,位置上,有三名元老正在凭窗眺望着。身后还站着几名女秘书之类的人物。
尽管元老们的穿着几乎完全一样,但是袁子光从他们的背影和身高上还是马上认出了一个是胡青白,另一个却是很少到芳草地来得都德。都德作为企划院总裁,大多数时间都消耗在文牍和会议中,就是去“现场办公”也很少到教育系统来教育系统最多的执委是萧子山。
最后一个穿着伏bo军陆军的制服,他不认识。
他走上几步刚想打招呼,胡青白却示意他不要讲话。几个人正在聚精会神的注视着下面的操场。
操场尽管设施简陋,尺寸却是按照旧时空标准的体育场建造的,面积宽广。在楼前,有一座旗杆台,高耸着十米高的木质旗杆。
《运动员进行曲》切换到《伏bo军进行曲》的时候,从每一栋教学楼门口都出现了排成双列纵队行进的学生。一个班就是一个纵队,犹如一条一条长龙,翻滚着向操场中央而来。!。
“那么,超级天才里德,橡胶如果加热会变成什么模样?”
道出自己的新名字,维克多,不毁灭博士低头看了一眼里德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橡胶手臂,冷笑着问道。
随着毁灭博士的话音落下,下一瞬间,强烈的闪电自他的手中产生。
在吸收了大量的宇宙风暴辐射之后,毁灭博士的能力明显有了巨大的增幅,甚至能够轻而易举的产生出致命的闪电。
轰隆隆——
面对毁灭博士制造的闪电,里德的脸色一变,急忙扭动自己的身体变成夸张的幅度躲避开来。橡胶化的身体赋予了他惊人的柔韧性,哪怕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完全不可能的姿势,他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出来。
只是,虽然依靠着橡胶身体避开了毁灭博士手中的闪电,但是里德却忽略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臂还缠绕在对方的身上。看着避开攻击的里德,钢铁面具下毁灭博士的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下一刻抓住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爆发出强烈的闪电。
“啊!!”
顺着手臂攀沿而去,闪电狂暴的力量使得里德发出凄厉的惨叫。
然而,橡胶身体的绝缘特性,却又使得被毁灭博士的攻击无法轻易的杀死掉里德。
“为什么,就算在这种情况之下,你依旧不能顺着我的心意乖乖去死呢,里德。”
看着在闪电中痛苦哀嚎却又继续顽强支撑着的里德,毁灭博士的脸上不由流露出厌烦的神色。虽然在攻击上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但是橡胶化的身体却也给予了里德惊人的生存能力,哪怕是在自己的闪电攻击下,也无法轻易的将其杀死。
“维克多……你已经被自己身上的力量所蒙蔽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辐射的副作用……这种力量是危险的。”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里德。”
脸上露出冰冷的笑意,毁灭博士收起自己手中的闪电,抓住里德的手臂猛然迈动脚步就朝着实验室的窗口冲去。
砰——
巨大的冲击之下,毁灭博士双脚在地面留下两个深深的如同蜘蛛网般蔓延开的巨大坑洞。
然而,已经彻底金属化的身体却让他无视了从高楼落地的致命冲击。
转动脖子将双腿从坑洞中抬出来,毁灭博士抓着里德手臂手稍稍一拉,就将在猛烈冲击下失去意识的里德拖了过来。变异后的里德虽然能够随心所欲的伸缩自己的身体,但是这种伸缩终究是存在着极限的,至少,没办法做到从巴氏大楼的顶层一直延伸到地面之上。
“看起来,你也并没有太了不起,里德。”
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里德,毁灭博士发出不屑的笑声,紧接着抓着他的脖子就像是拖死狗一般的将其往自己公司所在的位置拖去。
……
“……咏春讲究腰马合一,简单的说来,就是需要将自己的力量放松沉淀下来,整合力量配合重心,让自己的大腿……”
唐人街,咏春武馆。
叶问穿着自己一贯的黑色唐装,举手对着武馆内的种族年龄各异的学生讲解着关于咏春拳的基本招式。
他面前的学生,有一大部分都是半大的孩童,多是附近唐人街住户的孩子。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纽约越来越频繁的危险事件,以及前不久在唐人街所发生的危险,让他们产生了危机感,所以希望自己的孩子到咏春武馆内学一点东西,防防身。
叶问正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教导着武馆内的学生练习招式。
虽然,【叶问】的角色卡片早就已经被李然合成其他角色卡片,但是,他毕竟顶着【叶问】的身份练习过一段时间的咏春拳,虽然在招式的运用上没办法做到像使用卡牌时那么行云流水,但是用来教导一下学生还是能够做的到的。
“叶师傅。”
就在这时,娜塔莎来到武馆当中,表情严肃的看了叶问一眼。
和娜塔莎对视一眼,叶问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武馆内练习的咏春拳的学生们,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好了,今天的咏春拳就教到这里,回去之后,你们要多加练习,明天我会考验你们学习的情况,如果让我发现有谁偷懒的话,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叶师傅,再见。”
“叶师傅,明天见。”
学着其他人的模样,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走到叶问的面前,鞠了个躬,奶声奶气的说道。
“嗯,明天见。”
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叶问笑着道别道。
目送着小女孩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叶问这才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转身看着身后的娜塔莎,问道:“娜塔莎,出了什么事,是九幽还是?”
“并不是九幽。”摇了摇头,面对叶问的询问,娜塔莎沉声回了一句。
“是吗。”听到娜塔莎的回复,叶问的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但随即又将其收敛,继续问道:“那又是因为?“
“巴氏大楼附近发生了超凡者的战斗,目前情况已经开始失控了吗,我们需要叶师傅你的帮助。”
“我知道了。”
听到娜塔莎的请求,叶问没有推脱,他轻轻点了点头,额头上‘爱’字若隐若现。
……
嘭——
发射闪电,将面前巨大的橙色石头人击飞出去。
毁灭博士看着在地面上拖出一条长长沟壑的身影,语气冰冷的说道:“没想到,本,最后你又变回了自己所讨厌的模样。”
“变回这幅鬼样子,至少能够狠狠揍你一顿。”
从地面上撑起身体,再度变回石头人的本对着眼前的毁灭博士说道。
“你以为,变回来,就能够打败我?”
扭动自己的脑袋,露出嘲讽的笑容,毁灭博士抬起自己的双手制造出大量的闪电:“如今的我,是不可战胜的。”
“我可不这么觉得。”
随着一道轻佻的声音。
一团巨大的火焰砸到毁灭博士的身上,紧接着就看到强尼化身火焰人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面前。
“嘿,你又变回来了,大个子。”
转头,看向另一旁的本,强尼语带意外的说道。
“说实话,看惯了你这幅样子之后,再看你的人类模样我都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强尼!”
听到这话,苏珊连忙开口,深怕他的这番话再度惹来本生气。
“没关系,事实上,我也开始有些喜欢自己现在的这幅模样了。”然而,这一回面对强尼这找打的话语,本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他挥动自己由石头组成的坚硬拳头,砸出沉闷的撞击声,看向对面的毁灭博士:“这种拳拳重击的感觉,其实也挺过瘾的。”
“你看。”
本的回答,让强尼变得更加得意,转头就朝着苏珊挑着眉示意了一下。
“各位,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
看着突然开始拌起嘴来的姐弟两人,里德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下他们。
“你们以为,凭借四个人就能够打败我?”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被烧出破洞的衣服,强尼的火焰虽然烧掉了毁灭博士的衣服,却无法伤害他那化作银色金属的身体。抬头,看着再度聚集起来的神奇四侠,他再度伸出自己的双手,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声,下一秒钟狂暴的闪电开始往他的身上聚集起来。
“苏珊!”
看到毁灭博士的反应,里德连忙朝着一旁的苏珊喊了一句。
闻言,没有丝毫犹豫,苏珊撑起手臂就制造出一个隐形立场笼罩在毁灭博士的周围。
只是,没有坚持多久,隐形立场就被毁灭博士身上的闪电给破解掉。
“不行,闪电的力量太过狂暴,我的能量罩无法彻底把他隔绝起来。”
看到这一幕,苏珊皱着眉,神色凝重的对着里德说道。
“我早就已经说了,你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抬手发射出一道闪电将对面的强尼电飞出去,毁灭博士高声的喊道:“你们的反击,注定就是一场无谓的挣扎。”
一边说着,毁灭博士迈动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的朝着眼前的神奇四侠走去。
面对步步紧逼的毁灭博士,本要眨眼往前冲去,然而面对狂暴的闪电,他的石头身体虽然能够防御,但是却也没办法靠近。一个闪电,就将他电飞了出去。
毁灭博士展现出来的强大,让神奇四侠几人有些绝望,苏珊抬手制造出隐形立场挡住从他手中飞来的闪电,一面转头朝着身后的里德喊道。
“里德,快离开,我快撑不住了。”
“不,他一定存在着弱点。”
看着在面前苦苦支撑的苏珊,里德皱起了自己的眉头,看着面前模样轻松的毁灭博士,咬着牙扭动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弹簧一般朝着毁灭博士跳了过去。压缩身体飞到半空之中,里德将自己的身体扩张开来化作一张巨大的橡胶网将毁灭博士包裹起来。
“本,趁现在!”
转动脑袋,看着不断挣扎的毁灭博士,里德连忙朝着重新站起身来的本喊道。
“看我的。”
听到里德的呼喊,没有多少犹豫,本带着自己沉重的身体就朝着两人所在的位置冲去。
嘭——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在本巨大的力量作用之下,被里德包裹起来的毁灭博士就好似一枚钉子一般被本重重的敲定了地面之下。
“这一下可真疼。”
强尼倒抽着气,想象中如果是自己被这一下打中,绝对不会像想着这样轻松。
从橡胶网变回到人形模样,里德移动自己的身体,露出自己身下只留下脑袋在地面上的毁灭博士。得亏了他此刻的身体已经变得和橡胶一样,能够有效的化解本重击的影响,要不然,本的这一下攻击可就不单单只影响到毁灭博士那么简单了。
“所以,我们这算是胜利了?”
在苏珊的帮助之下,站起身体。
强尼上前看着被打进地面下一动不动的毁灭博士,转头朝着身后的三人问道。
“应该?”
揉着自己的胸口,里德看着好像晕过去的毁灭博士,语气中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维克多看起来似乎已经……”
“强尼,小心!”
然而,还没等里德的话说完,在他一旁扶着的苏珊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几乎本能的抬起双手制造出一道隐形立场挡在了几乎毫无防备的强尼面前。
轰——
下一刻,一道刺目的闪电从毁灭博士的身上爆发出来,瞬间就击碎了苏珊所制造的隐形立场。
“可惜,就差这么一点。”
看到被苏珊所救下来的强尼,地面上毁灭博士摇了摇头,语气中流露出几分遗憾的意思。紧接着,强烈的闪电将其包围,在剧烈闪电的作用之下他身边地面开始融化,而毁灭博士也随之从中挣脱了出来。
“想法不错,但是,单凭这一点想法,还没办法对我造成太大的伤害。”
对比与神奇四侠等人,毁灭博士所接受的宇宙风暴辐射更多,因此不管是在身体方面还是力量方面,里德等人都和他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现在,玩乐的时间结束了,你们也该乖乖上路了。”
从洞中爬出来,毁灭博士抬手将自己身上破碎成块的衣服扯下来,显露出自己彻底金属化的身体,语气冰冷的说道。
“现在,你还有别的办法吗,神奇先生?”
看着再度站起身来的毁灭博士,就算是一直表现的吊儿郎当的强尼脸上的表情也忍不住变得凝重了起来。
“也许有,但是,我还没有想到。”摇了摇头,里德的表情也不怎么好。
“等你想到,我们可能都早就已经去见上帝了。”
听到这话,强尼忍不住回道。
“我不觉得你有资格见到上帝。”
虽然眼前的情况并不适合争吵,但是听到请你的这句话,本还是忍不住开口亏了他一句。
“嘿,两位,现在并不是吵嘴的时候,我们可是在生死关头。”
对此,苏珊不由怒道。
“看起来,你们一句放弃了抵抗的打算。”
看着这一幕,毁灭博士不由嘲讽了一句,抬手再度凝聚闪电的力量。
“砂之手!”
赵芷虞一脸郑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接过了他手上的木盒。
“你回去跟汝阳王回话,说本妃一定竭尽全力促成汝阳郡主跟龙阳青年才俊的姻缘。”
“那就多谢太子妃了。”
赵芷虞笑得和蔼。“钱不钱的真的不重要,主要是本妃太明白汝阳王跟王妃的爱女心切了,你尽管让他们放心就是。”
得了赵芷虞的准话,管家就告辞回去回话去了。
人离开后,赵芷虞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套羊脂玉首饰,玉质通透轻灵,一看就是上等好物。
“阿灵,我刚才表现得是不是特别的从容淡定?”
江轻灵虚伪的点点头。“特别的从容淡定。”
“花满,今天请到的年轻公子哥儿都有哪些?”赵芷虞看向走进来的花满道。
“那可就多了,太子妃想想,世家贵族的未来不还得靠这些青年才俊,如今殿下跟您办宴会,还不想着法儿到殿下跟前露脸呢。”
赵芷虞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去汝阳王府问问,汝阳郡主到了吗?”为了更精确的将优质的青年才俊推销到汝阳郡主跟前,她之前是跟汝阳郡主约好是从太子府一同出发。
“奴婢这就差人去问问。”
“真是太好了,马上就能见到汝阳郡主了。”江轻灵一脸激动。
汝阳郡主如约而至,因为身体已经恢复好了,去了时候汝阳郡主跟江轻灵是在外骑马的。
“郡主,上回真是得罪了。”江轻灵凑到汝阳郡主跟前讨好道。
汝阳郡主瞥了她一眼。“功夫底子不错,不过实战技巧差了些,回头等本郡主得空了可以教教你。”
江轻灵都要感动哭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做梦都想着能让郡主能指导我武艺。”
画舫在城外的江上,他们一路出去速度到也不慢。
因为举办宴会的时当朝太子,岸边跟画舫四周早就布满了守卫的禁军。
赵芷虞他们到时,画舫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太子妃,殿下已经上船了。”赵芷虞刚下马车就有丫鬟来报道。
赵芷虞点点头。“嗯,我们也上去吧。”
赵芷虞看着眼前的画舫神色有些恍然,她还记得几个月前王妈妈她们就是从这条江里把她捞到这艘画舫上的。
“太子妃到,汝阳郡主到。”
赵芷虞她们伴随着通传声到了甲板上。
秦颐炎正被一群勋贵围在中间,闻声便趁机脱身来到赵芷虞跟前。“怎么这会儿才来?”
“等着汝阳郡主所以晚了些。”赵芷虞朝身后的汝阳郡主看了眼。“殿下都安排好了吗?”
秦颐炎挑眉。“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赵芷虞点点头。
两人到主位上坐下。
“众位都坐吧,今天是本殿第一次办宴,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众位多多包涵。”秦颐炎用一通客套话做了开场白。
“殿下说的哪里话,太子心细如发,今天的宴会已经回非常的精彩。”
“就是就是。”
下面的人纷纷应和着。
“以往的宴会太过无趣,今天的宴会呢本殿想要办得与众不同一些,大家往江面上看。”秦颐炎伸手朝江面上指了指。
众人循着看去,就见江面上有一个正在随着船只移动的小船,在小船上有一个箭靶。
“今天本殿准备的几个小比试让大家跟着一块儿玩玩儿,这个箭靶距离画舫到也不算远。”
秦颐炎话还没说完,下面就响起一阵议论声,就这还不算远,要是眼睛不好的都要看不清楚了!
不过还是有不少有能耐的开口。“这游戏殿下打算怎么玩儿?”
秦颐炎站起身来到船延。“这大船跟小船是一直在移动的,一会儿愿意参加比赛的,手上都能执箭三支,谁要能射中小船上的靶心,谁就是赢家。”
“赢了有什么好处啊?”
汝阳郡主慵懒的声音响起,似乎根本就不把这样的小把戏放在眼里。
秦颐炎负手看向她。“郡主想要什么?”
“要你媳妇儿你也舍不得给,那本郡主要射中了,你就学三声狗叫好了。”
吸!
汝阳郡主话一出,在场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离汝阳郡主近的纷纷都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自己变成那条无辜被殃及的池鱼。
秦颐炎看那些青年才俊脸色都变了,额前的青筋猛地跳了跳。
赵芷虞脸色也不太好看,这宴会才刚刚开始汝阳郡主就这么张扬了,那些小哥哥们谁敢出手啊!
“让太子殿下学狗吠,汝阳郡主真是好胆气。”一道突兀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时候谁都想装死人,哪个这么不要命敢在这个时候开口的?
尚陵公子缓缓起身,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浅笑。“殿下可愿意答应汝阳郡主的赌约?”
这摆明了是站在汝阳郡主那一边的。
汝阳郡主看着尚陵公子,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了。
“花满,这尚陵公子是跟着谁来的?”尚陵公子出现在这里,赵芷虞到是有些意外。
“好像是睿王殿下。”
赵芷虞错眼看去,还真见着睿王了。
自从之前的事后,她好像再没见着睿王跟秦颐炎有什么来往了,到是没想到他今天会来,还把尚陵公子给带来了。
赵芷虞又看了看睿王身边,没有看见云恬静。
出门参加宴会不带云恬静,这到是少见的。
赵芷虞收了心思瞪了汝阳郡主一眼,秦颐炎可是她男人,这家伙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要真给她射中了,秦颐炎还真在那么多人面前学狗叫不成,那他太子的威严还要不要了。
“若是郡主射中了,本妃给郡主送一颗保心丸,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保命。”
汝阳郡主哪里看不出赵芷虞暗含警告的视线,得,就给她这个面子。
“好,就依太子妃。”
秦颐炎脖子上的青筋都要冒出来了。
两人那“眉目传情”的模样看在秦颐炎眼里刺眼得很。
他走到赵芷虞身边挡住汝阳郡主的视线。
“哪位先去试试手?太子妃的保心丸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汝阳郡主笑道。
“殿下,容许在下先来吧。”一个穿着骑装的男子站了出来。
“太子妃,这是工部尚书府上的嫡次子张公子,擅骑射,听说打算参加武状元比试的。”花满凑到赵芷虞耳边低声道。
赵芷虞点点头。
模样到是生得周正,就是身量小了些,就是不知道汝阳郡主会不会介意。
赵芷虞转向汝阳郡主,眉心猛地跳了跳。
好家伙,亏得她那么用心的在对这些才俊们深度剖析着,人正主半点不关心也就算了,还嚣张的打哈欠!
画舫是一直在江上缓缓前行的,江中的箭靶也一直在动,别说大小船之间还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了,就是离得近也很难射中靶心。
张公子将手中的弓拉满。
只听得“嗤”的一声,箭就飞了出去。
“噗!”可惜的是,那之间别说射中靶心了,就连小船都没碰到。
张公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强撑着拿起第二支箭。
可惜的是,一连三支箭,都没有碰到小船。
“张公子力道不错,就是方向歪了些。”秦颐炎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张公子羞红了脸。“是我的箭术太差了,在殿下跟前献丑了。”原本是想在秦颐炎跟前好好表现一番,让他注意到自己的,谁知道……
张公子羞愧的回到椅子上坐下。
“还有哪位想要试试?”
原本跃跃欲试的公子哥们都有些犹豫了,跟张公子相熟的都暗自那自己的箭术跟他对比,思量再三都没敢站起来。
不露脸没什么,露脸又丢脸,那就难看了。
“在下来试试吧。”尚陵公子走上前时特地看了汝阳郡主一眼。
汝阳郡主眼尾一跳,似乎想起了什么暗自嘀咕。“他怎么过来了。”
“郡主真是无情,你当初可是打了人家的擂台的,这一转眼就把别人给忘了。”赵芷虞听见了,调侃了句。
汝阳郡主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什么打了他擂台,本郡主就是见不得他那张狂的样子想要去教训教训他罢了,一个大男人功夫还不低,搞什么比武招亲,丢人。”
赵芷虞嘴角抽了抽。“男人怎么就不能比武招亲了,就兴女人这么干呢。”
”反正本郡主跟他没关系,你可别胡说。”
赵芷虞做投降状,想汝阳王夫妇应该也不会喜欢江湖中人,这位尚陵公子就当是来瞧热闹的好了。
“唔!”
分神之际,只听得一阵低呼。
赵芷虞转眼看去,就看见一支冷箭刺入箭靶正中,箭尾还在风中震颤。
“雕虫小技罢了。”汝阳郡主嗤了声。
一连三箭,尚陵公子都刺中了。
“尚陵公子的功夫果然厉害,本殿今日算是见识了。”秦颐炎赞道。
尚陵公子面不改色的微微颔首。“多谢太子殿下夸奖。”
尚陵公子走到汝阳郡主跟前。“在下不要太子妃的保心丸,在下只想跟汝阳郡主共饮一杯酒,不知郡主肯不肯给在下这个面子?”